俄乌冲突造成了重大的全球后果，从导致数百万难民的人道主义危机，到中东和非洲的粮食危机，再到全球能源危机，经济冲击引发地缘政治调整，最终影响所有军事作战域，包括网络空间。
具体来说，自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以来，莫斯科一直试图在网络空间领域让基辅屈服。因此，本文分析了混合和非混合、网络和信息战如何对俄罗斯有利，以及这些工具和技术可能在哪些方面失败。它强调了电磁频谱如何无法与网络和信息空间完全分离。
如何分析和理解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混合战略战术与常规战略战术之间的相互作用？
谁在网络空间拥有优势，谁就有能力塑造人们和社会所认为的真相，并控制有关地面上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叙述。乌克兰战争的教训要求西方国家采取协调一致的全面战略，加强防御，抵御全方位的网络破坏行为、间谍活动和影响力行动。
本文来源于外军，发布于2024年4月25日，全文8000字，由红山智云编译，正文如下。

一、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攻击的混合性
2022年2月24日上午，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袭击突然让西方陷入了一个直到那时才承认的现实。从那时起，西方大国被迫放弃了他们一直以来苦苦修养的自欺欺人的状态。西方军事战略家创造了缩写“VUCA”——波动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来描述未来作战环境的特征，或者更悲观地创造了“BANI”，代表脆弱、焦虑、非线性和不可理解。可以说，俄罗斯人一直在积极地、有意或无意地以近乎完美的精度为西方创造VUCA或BANI条件。
如果不考虑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历史观，就无法理解对乌克兰的行动。在他看来，一千年以来，俄罗斯一直在对抗西方敌人，最近一次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普京指责西方自1990年以来否认俄罗斯的世界强国地位，这种世界观导致了永久的威胁感。因此，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普京只是重新启用了克格勃的旧方法。“旧”苏联文书包括：
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假新闻必须在所有渠道上传播。近年来，克里姆林宫还与RT和Sputnik建立了自己的媒体产业，以影响国外的舆论。苏联和当前俄罗斯虚假信息的一个特点是重新解释真实或历史事件。
破坏：目标是迷惑敌人并动摇敌人民众对其政府提供基本生活必需品能力的信任。国家行为者与有组织犯罪密切合作，这是俄罗斯战争的一个普遍特征。
然而，与苏联时代不同的是，新的和额外的“数字火力加速器”可以通过互联网和社交网络获得。
因此，混合战争是一种不断演变的现象。混合战争（特别是以军事手段实施的混合威胁为基础）仍然是这种现象的临时术语。在黑格尔意义上，“混合战争”可以被视为战争的对立面，将战争纳入国际人道法，并最终通过让所有国家签署《联合国宪章》来禁止战争。根据混合CoE，可以区分混合威胁活动（封装威胁和战争）的四个特征：
这不是一个单一事件。
它需要一个恶意的意图。
它是在威权体制内进行的，挑战以民主规则为基础的体制。 
灰色区域是由防御者而不是攻击者创建的；后者只是利用了防守者不愿意保护红线的心理。对手利用了规则执行者不愿意捍卫规则或所制定的法律和规则的复杂性，这为恶意行为者提供了滥用这些规则或通过应用这些规则制造困境的机会。
二、从混合战争视角看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
俄罗斯在2022年2月24日之前对乌克兰及其周边地区发动的混合威胁行动是战略思想的杰作。美国、北约和欧盟都不确定正在发生什么，混合威胁活动给波罗的海国家、瑞典和芬兰灌输了恐惧（或关于生存的实用主义）。混合威胁行动高度敏捷，不断扫描西方的弱点，并几乎立即通过法律、信息、虚假信息和外交手段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努力伴随着乌克兰周围相当长时间的军事武力展示，增加了整体的不确定性。
2022年2月24日之后，军事事件的进展不太成功，俄罗斯军队无法发挥其假定的战术敏捷性，这可能伴随着普京核心圈子的战略崩溃。当俄罗斯总统开始公开羞辱他的一些高级领导人，包括情报部门负责人谢尔盖·纳雷什金，以及后来的国防部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将军时，必要的组织信任可能已经被打破。该组织被重置为不太主动的“只听从命令”模式，以避免进一步的羞辱，这降低了军事效率和针对西方正在进行的混合威胁活动的有效性。
三、缺乏电子战：俄罗斯自身通讯造成的问题？
过去八年，俄罗斯军队在顿巴斯/卢甘斯克地区密集使用电子战能力（例如，干扰频率或干扰电子设备，如GPS设备），西方对军事网络领域的定义最近扩大到包括电子战。因此，西方军事专家认为，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将伴随着已经展示的大规模电子战活动。然而，这并没有发生。对于没有或缺乏电子战活动，西方专家有不同的解释。这意味着俄罗斯正在进行一场更加激烈的网络和信息战争，包括电磁频谱：具有挑衅性质的基于心理和意识形态的材料的系统分布可能会产生精神病。如果这还与部分真实和虚假的信息相结合，并伴随着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那么不难想象绝望和厄运情绪可能会如何削弱人们对政府和武装部队的信心。这些措施服务于纯粹权力的虚无主义意识形态。
俄罗斯似乎一直在努力解决干扰频率与通过使用这些频率来维持对部队指挥和控制的必要性之间的权衡问题。此外，它还面临着用数字数据支持机动前沿部署部队的所谓“最后一英里”问题。俄罗斯军队显然通过使用乌克兰通信网络绕过了这个问题。乌克兰情报来源公布了通过乌克兰网络通过互联网连接拦截的大量俄罗斯军事通信，这当然阻止了俄罗斯指挥官使用电子战下令关闭这些网络。电磁频谱已被用来干扰和/或破坏对手的信息流。俄罗斯试图通过关闭乌克兰的服务器和移动连接（例如3G/4G频段）来切断乌克兰境内的网络空间，以扰乱其国家指挥和控制系统，从而使负责监控这些系统的乌克兰部门无法反击俄罗斯的虚假信息.
网络空间的其他部分正在为这场冲突增添新的维度。网络，包括IT和信息领域，已经成为与军事力量一样的硬实力。特别是在西方和国际方面，乌克兰似乎正在赢得针对俄罗斯的社交媒体模因和叙事之战。然而，仍然很难评估受到“去纳粹化”和“防止种族灭绝”的虚假叙述影响的俄罗斯民众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乌克兰反叙述的影响或影响。此外，西方媒体认为俄罗斯秘密使用军事力量打击白俄罗斯（可能是卢甘斯克）的目标是一种应用“混合”思维，以培养白俄罗斯和分离主义分子的支持。现在评估IT黑客活动的影响还为时过早。在乌克兰集结了“30,000名黑客大军”并且Anonymous站在乌克兰一边之后，目前尚不完全清楚网络中发生了什么。网络领域的活动非常活跃。然而，由于不断受到攻击，乌克兰是否已经充分巩固了其IT安全，俄罗斯军队是否仍然需要访问互联网作为主要通信手段，或者Anonymous是否正在压制俄罗斯巨魔工厂，因此很难评估。
四、一场失控的混合战争
如今，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或者克里姆林宫所称的“特别军事行动”，必须被理解为一场失控的混合战争。然而，在2022年2月下旬的初步失败之后，俄罗斯的活动也必须作为常规战争理论的一部分来分析和解决，而不仅仅是“混合战争”理论。俄罗斯宣传活动的主要目的之一是“非人化”对方。有针对性的影响手段是心理战的一部分，是战争时期的常见方法。从现在开始，这些叙述将决定西方应该如何、如何看待危机/战争，以及应该做出什么判断。许多政治学家一致认为，乌克兰与俄罗斯——一个毫不犹豫地积极展示实力的老牌网络超级大国——的冲突可能会以新的、意想不到的方式考验战争规则。有人说已经有了。
网络领域是新的战场，其手段，如信息作战，可以与常规军事手段一样有效，尽管北约、欧盟及其成员国尚未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它是一个新的综合领域，还是分开考虑它的元素更好？对于电磁频谱也可以这样说。电磁频谱、信息空间和网络空间位于信息环境的物理维度内，可以用作战争场所，相当于和类似于陆地、空中、海洋和太空领域。
从作者的角度来看，这些领域具有同等的价值。此外，必须始终考虑到一方可以影响另一方，并且如果不利用网络空间，信息或电磁攻击就不可能成功。连接也可以用一个类比来概括：它是一根螺纹管，水在其中流动。线是电磁频谱，管道是网络空间，水代表流经其中的信息。因此，电磁频谱不能与网络空间、信息空间完全分离。
俄罗斯武装部队的行动，特别是他们的作战策略，往往甚至无法满足基本的国际标准，例如国际人道主义法（IHL）和武装冲突法（LOAC），这为俄罗斯的军事行动增加了组织或系统层面。观察到的个别士兵犯下的战争罪行的档案。
五、从混合战争到常规战争
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Putin）的信息空间巨魔和网络犯罪大军多年来一直在向西方世界释放破坏力。他们的网络攻击干扰了无数次选举和公投，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英国脱欧和2016年美国大选。他们入侵了西方计算机系统，2017年在乌克兰传播了NotPetya（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网络攻击之一）等病毒，并于2020年攻击了SolarWinds和2021年的ColonialPipeline等西方关键基础设施。此外，他们还助长了阴谋论者和右派势力，如有关Q-Anon或西方冠状病毒疫苗的故事。
然而，当监督普京最雄心勃勃、可能也是最重要的行动的时候，信息太空军队在所有方面都失败了。其目标是传播虚假信息并操纵社会，推动在战争期间破坏乌克兰稳定的行动。然而，乌克兰并没有在欧洲人的心目中确立俄罗斯作为在乌克兰与纳粹作战并保护所有俄罗斯族的东方领导人的叙述，而是迄今为止主导了这场赢得西方人心的网络战争。此外，俄罗斯现在很难改变这种说法。当最初使用地面部队胁迫乌克兰政府的混合威胁方法在头十天内失败时，俄罗斯武装部队重新集结，甚至（错误）使用安全的白俄罗斯领土。
让西方观察家大吃一惊的是，他们选择了一种让人想起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进攻方式，即大规模炮兵战斗，而不是21世纪基于西方理论的现代战争，后者依靠精确制导弹药来减少平民伤亡。这加剧了俄罗斯行动的残酷性，造成乌克兰武装部队大量军事人员伤亡以及平民伤亡。 
除了根据专家称为“恐怖”的军事战略法规残酷和过度使用军事力量外，欧洲应对混合威胁卓越中心的战略与防御利益共同体还观察到乌克兰公开使用军事力量。归因于阈下环境中混合战争武器库的方法：瞄准和攻击系统漏洞以影响决策或破坏和恐吓乌克兰社会。
除了军事目标外，俄罗斯军队及其代理人还开始袭击乌克兰的社会系统相关目标，对重要的铁路基础设施和电网节点进行蓄意、反复的攻击。这些攻击符合西方多域作战术语中的混合定义和跨域效应的定义。总之，俄罗斯对其战争能力采用了整体系统思维方法，从而可以进行更复杂的军事行动。
虽然乌克兰铁路系统被证明具有弹性，乌克兰电力系统，可能由于其规模以及对重要基础设施和关键备件的需求，经常受到导弹袭击和更长时间停电的严重影响。 
多年来，俄罗斯虚假信息专家一直试图通过“有针对性的信息传递”来影响乌克兰民众。然而，鉴于俄罗斯军队犯下的战争罪行（例如在布查），他们的努力失败了。尽管如此，俄罗斯关于“邪恶的乌克兰人”的宣传继续在俄罗斯民众中引起共鸣，互联网民意调查仍然显示俄罗斯完全缺乏对乌克兰人的同情或同情。 
尽管许多西方观察家对俄罗斯开展军事行动的方式感到惊讶，但所有这些例子都深深地相互关联，并植根于俄罗斯的理论军事和战略思维。然而，俄罗斯的反射控制理论思想首次在亚阈值混合战争环境和真实战争环境中同时并行应用；究竟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只能在战后才能确定。 
六、反射性控制
“反射控制是一种通过在准备好的信息活动中专门改变的信息来影响对手决策过程的活动。此类被篡改信息的主要目标是诱导另一方做出事实上由被篡改信息的生产者预先确定的决定。”
反射控制的概念在俄罗斯军事战略中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在军事学校和学院教授，也被编入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其要素包括：
权力压力（挑衅、威慑）；
提供有关情况的虚假信息的措施（欺骗、分散注意力和瘫痪）；
影响敌人的决策算法（穷举、分裂、建议）；
改变决策时间（安抚和超载）。
俄罗斯反射控制的基础可以追溯到200多年前，植根于彼得·鲁缅采夫(PeterRumyantsev)将军和亚历山大·苏沃洛夫(AlexanderSuvorov)的思想。总体而言，反射性控制与中国将军孙子战争戒律的基础概念大致一致：“兵法之最高艺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概念在20世纪末根据以下内容进行了更新：
叶夫根尼·梅斯纳尔（EvgenyMessner）关于颠覆战争的想法——颠覆战争是一种旨在削弱对手社会文化和军事凝聚力的活动；
 亚历山大·杜金（AlexanderDugin）的网络中心战争——更多地是在虚拟维度，建立对网络的控制，政治性多于军事性，不要与西方的网络中心战思想相混淆；
伊戈尔·帕纳林（IgorPanarin）的信息战，处理心理方面和具体信息方面的问题。
相应地，一切信息手段都是通过操纵国际国内舆论来瞄准决策过程。
七、使用具有混合特征的现代技术 
自人类诞生以来，战争一直是不懈的创新者。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也不例外。
早在第一批俄罗斯军队越过边境进入乌克兰之前，网络空间战争就已经开始了。自2014年以来，乌克兰已登记了超过5,000起针对国家机构和关键基础设施的网络攻击。
到2021年中期，俄罗斯黑客开始瞄准乌克兰和国外的数字服务提供商、物流提供商和供应链，以进一步访问乌克兰和北约成员国的系统。2022年初，当所有缓和冲突的外交努力均告失败，俄罗斯军方开始完成在乌克兰边境的部队部署后，网络攻击迅速加剧。黑客还越来越多地使用擦除恶意软件来攻击乌克兰机构，该恶意软件会擦除硬盘驱动器和数据。
一方面，乌克兰的IT系统不断受到俄罗斯的攻击。网络攻击在常规战争期间不会停止。另一方面，进攻性网络行动的所谓溢出效应或多米诺骨牌效应——正如西方专家所预测的，作为反对使用进攻性军事网络行动的论据——尚未观察到。最后，必须尽早识别关键基础设施，同时在物理和网络领域进行保护和防御。  
八、乌克兰周围的混合威胁和战争 
俄罗斯在乌克兰战争期间开展了广泛的混合活动，几乎将上述所有手段和方法运用到了世界各地的其他行动中：  
俄罗斯私营军事公司（PMC）在非洲的行为与在乌克兰的行为一样残酷，但几乎没有引起国际反应；
俄罗斯通过遍布欧洲和美洲的预先建立的网络不断开展虚假信息宣传活动；
几乎所有西方社会都使用所谓的“有用的白痴”和有影响力的人；
欧洲各地的管道和关键基础设施遭受不明原因或否认的攻击； 
针对西方政治领导人的网络攻击，尤其是那些公开反对俄罗斯的领导人。
九、战斗价值=能力×动力
西方和普京的专家都主要讨论技术作为军事力量背后的驱动力。然而，军事领导人在其职业生涯的早期阶段就已经被教导，他们的部队的战斗价值必须被视为他们执行任务的能力（技术手段/武器）乘以他们的动机平方的函数。
通常情况下，这只能在单个部队层面上看到，但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争表明，这也必须在整个部队层面上考虑。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乌克兰军队及其“志愿军”能够成功对抗乌克兰武装部队所称的强大的久经沙场的俄罗斯军队。
俄罗斯地面部队心理准备不足，导致逃兵和装备被遗弃，这也可以被解读为俄罗斯军事领导层可能将发动战争视为针对乌克兰的整体混合威胁行动中唯一可能的选择，因此他们未能充分计划。
俄罗斯武装部队在没有任何后勤或通信支持的情况下部署营特遣队，掩盖了其对乌克兰的最初主要攻击轴心——从北方的基辅、从东方的顿巴斯/卢甘斯克和从南方的马里乌波尔——这给西方情报部门评估俄罗斯的意图的企图制造了麻烦。
 对于乌克兰来说幸运的是，部署并没有按计划进行。俄罗斯军队尤其受到通讯和后勤设施缺陷的影响。部队士气低落也应该被考虑在内，因为袭击前白俄罗斯的报告表明，俄罗斯部队已经清理了林地以获取柴火，并用自己的钱购买了食物。
十、俄乌战争对混合战争和混合威胁有何影响？
俄罗斯军队、特勤局和私营军事公司愿意参与不人道的暴行和暴力，即使是在公众眼中。因此，西方认为俄罗斯或俄罗斯特工出于对士气的担忧而不会进行几乎不可能归因的秘密行动的假设应该被驳回。
作者对北约盟国等西方军队不断提出“认知战概念”的想法是否会开发出一种能够应对俄罗斯反射性控制理论的概念表示高度怀疑。复制它只是一个基于价值的子集，无法复制俄罗斯人的外展。此外，俄罗斯已将系统思维融入混合和常规军事思维中。它正在开展军事行动并确定相应的目标。这就需要快速实施多域作战，并通过整合非军事安全提供商和努力提高社会复原力，将防御重新思考为全面防御。
过去一年来，专家们不断分析和讨论俄罗斯乌克兰战争的可能结果。在所有情况下，不变的事实之一是混合威胁和战争将继续存在，因为它们成本低廉，但不幸的是，它具有有效和灵活的性质。俄罗斯军事人员和物资的常规损失出人意料地高，放大了战后环境中混合威胁的风险。
无论俄罗斯是否赢得战争，混合威胁和战争都将是莫斯科缩小差距的首选也是最便宜的选择，直到它重新获得足够的常规军事力量，特别是在欧洲地缘政治领域。
十一、北约和欧盟未来应该期待什么？
西方可能会为一场旷日持久、大多是低强度的战争做好准备。普京已经将实施制裁视为宣战。对于俄罗斯来说，报复手段可能是网络和虚假信息行动。微软在2023年11月的报告中警告称，未来几个月，俄罗斯针对欧洲关键基础设施的军事攻击性网络行动（擦除恶意软件）将会增加。这些攻击始于2022年2月，针对乌克兰政府机构和IT服务提供商。西方国家、欧盟和北约层面迫切需要加快网络弹性的集体努力。
网络威胁形势正在快速发展。欧洲现在必须为持续的灰色地带冲突做好准备。通过预期、降低风险和创造力，西方可以改变网络空间的力量平衡，有利于完整、安全和自由互联网的捍卫者。
欧盟和北约国家应发展卫星能力以提供互联网覆盖和连接。这将成为全球准则的一部分，以鼓励在冲突地区提供开放信息并对抗独裁的互联网关闭。这个逻辑应该遵循冷战短波广播的逻辑。
无论谁在网络空间领域获胜，都将决定人们和社会的信仰、真相是什么样子以及地面上正在发生的事情。谁在信息之战中失败，谁就失去了采取行动并赢得物理战争的时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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