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无人机作战的经验教训》源于2024年最新蓝军情报。本报告探讨无人机如何影响中美竞争及未来潜在的战争。重点从乌克兰无人机作战中吸取经验教训。

它为当今可用的各种无人机（军用、商用和神风特攻队）提供了一种新颖的类型，以便更精确地讨论它们的影响；它概述了迄今为止的乌克兰冲突；其中包括对这场战争中每种无人机类型的主要发展的深入分析。

除了对军事事务是否发生革命的总体评估之外，这项研究与分析还得出了有关俄乌战争和更广泛的无人机战争的一些见解。

一、俄乌战争无人机作战的6大经验

1、乌克兰在商业技术和软件方面的创新一直超过俄罗斯，但俄罗斯军队很快适应并效仿了乌克兰的成功。一个重要的例子是，乌克兰率先在神风特攻队袭击中使用第一人称视角(FPV)竞速无人机，并开始自制廉价的神风特攻队无人机。俄罗斯紧随其后，使用FPV神风特攻队无人机对抗乌克兰2023年夏季的反攻。

2、志愿者网络在为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采购、改装和建造商用和DIY无人机方面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作用。由于严重依赖商业或军民两用技术，爱国平民已经能够加强无人机生产。他们还通过确定最佳实践和建立培训课程，领导了更广泛的努力，使无人机的使用专业化。

3、俄罗斯在军用无人机方面具有优势，这使其部队能够看到并打击前线更远的地方，而乌克兰军队在这方面存在差距。俄罗斯在参战时拥有合理的库存，并加强了最有效的军用无人机的生产，以满足当前的需求。俄罗斯现在拥有足够的Orlan-10和ZALA无人侦察机，乌克兰军队有时不会费心去尝试击落它们，因为乌克兰人知道这些无人机将被替换。相比之下，乌克兰的军用无人机数量较少，包括情报、监视和侦察(ISR)以及神风特攻队变种，这限制了其部队的可见性和前线后方的影响范围。随着乌克兰政府大力投资本土无人机产业，这一差距最终可能会缩小。

4、在俄乌战争中，无人机以堆叠而非集群的方式作战。当无人机作为更大的无人系统团队的一部分运行时，其效率会更高。群体通常由大量自主协调其行为的单元组成。俄乌战争双方使用的无人机堆栈是通过多个无人机操作员使用基于软件的战斗网络、传统通信手段或商业通信平台进行协调的。双方都声称正在使用人工智能来提高无人机击中目标的能力，但其用途可能有限。

5、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正在使用远程神风特攻队无人机进行战略渗透打击。如果没有这些无人机，乌克兰军队就没有能力打击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境内的纵深目标。俄罗斯军队使用神风特攻队无人机来补充其更昂贵的远程巡航和弹道导弹，通过吸收乌克兰地对空导弹（SAM）拦截器，识别防空系统的位置，并发起复杂的异构攻击。目前尚不清楚战略打击是否会削弱公众对战争的支持，但它们可能会转移前线稀缺的防空资产。

6、在俄乌战争中，双方都在试验反无人机能力。电子战（EW）是阻止无人机的最有效方法，但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正在尝试各种应对措施，从铁丝网等简单屏障到无人机缠斗。无人机反无人机竞争的一个关键部分是使用AeroScope和WindtalkerX等无人机跟踪软件寻找并攻击无人机操作员。由于商业和FPV神风特攻队无人机操作员必须留在无人机的操作区域附近，因此他们很容易被发现和攻击。

二、俄乌战争中无人机作战的8大教训

1、无人机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创造新的能力，并改变战场。这方面的三个主要例子是前线无处不在的商用无人机、用于超视距杀伤人员和反车辆攻击的FPV神风特攻队无人机以及用于战略打击的远程神风特攻队无人机。所有这些任务都可以通过更昂贵的军事系统来完成，例如军用无人机、传统有人驾驶空军以及反坦克武器或火炮。最大的区别在于，由于乌克兰使用的商业衍生版本价格便宜且数量充足，因此无人驾驶飞机的库存比以前更多，从而使无人机得以广泛使用。

2、监视和瞄准任务仍然比无人机袭击更重要。尽管社交媒体上盛行的视频显示商用四轴飞行器向士兵扔手榴弹或撞上坦克，但无人机最重要的任务一直是收集情报和获取目标信息。各级地面部队都在使用不同类型的无人机来提高态势感知、规划和行动能力。

3、商用无人机使得集中兵力、实现奇袭和实施进攻行动变得更加困难。通过提供对前线以外敌军动向的更清晰的了解，无人机使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难以集结兵力。在这种环境下，进攻行动虽然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如果有坚固的防御，长时间的轰炸可以削弱敌人并逐渐获得领土。

4、神风特攻队FPV无人机提供廉价的精确打击能力，但属于战术超视距武器，主要扩大地面部队的攻击范围。FPV无人机本质上是非常便宜的反坦克武器，但其射程大约是最先进反坦克武器的六倍。它们最大的缺点是有效载荷能力小，这限制了它们的破坏力，而且FPV无人机与现代反坦克武器不同，不是自动发射后不管系统。相反，FPV无人机飞行员需要经过培训，并且必须非常熟练才能有效地驾驶快速无人机并将其撞向装甲目标的脆弱部分。尽管经验丰富或幸运的FPV操作员可能会摧毁坦克，但更常见的情况是，FPV攻击充其量只能使大型车辆瘫痪，然后可以通过后续的炮火或空袭将其摧毁。

5、即使是大量小型无人机也无法与炮火的威力相媲美。总的来说，无人机打击是间接火力武器的补充，但不能替代榴弹炮。普通炮弹具有更大的爆炸威力，可以大规模齐射快速发射。因此，炮火攻击远远超过了许多小型无人机集体所能提供的火力。

6、无人机提供了负担得起的空中力量，但它们并没有取代传统空军或能够获得空中优势。大多数空军的核心任务是获得和维持空中优势，即在空中进行行动的自由，包括防御敌方空中攻击和进行进攻性空对地行动。获得空中优势通常需要通过空对空交战或攻击空军基地来摧毁对手的空军，并压制或摧毁地面防空系统。曾有过几起无人机缠斗和神风特攻队无人机袭击俄罗斯轰炸机空军基地的例子，但这些任务很少而且间隔很远。俄罗斯军队在前线附近对涉及无人机的敌方防空（SEAD）行动进行了有效压制，但并未使乌克兰的远程防空系统瘫痪。由于双方都没有获得制空权，所以都依靠对峙攻击，而不是对纵深目标进行直接攻击。

7、无人机并不比载人飞机具有更高的生存能力，而是能够承受更大的风险。无人机很容易受到许多对抗措施的影响，尤其是电子战、枪支和地空导弹。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国在轰炸机方面遭遇困难一样，无人机“并不总是能成功”。由于无人机价格低廉且无需载人，双方都愿意派无人机执行成功概率较低的危险任务。

8、如果无人机价格便宜而且数量充足，那么它们就不必具有生存能力，因为人们可以通过重组来获得弹性。由于无人机很脆弱，因此必须足够便宜且易于制造，以便可以轻松更换。双方没有加强商用无人机的电子攻击防御能力，因为这会显着提高成本，而是选择购买更便宜的无人机。通过重组实现弹性的逻辑也适用于军用无人机。

在俄乌战争中，无人机已成为越来越重要的武器，但它们并没有彻底改变战争。尽管如此，乌克兰军队广泛使用无人机来获得相对于优势俄罗斯军队的不对称优势。鉴于俄罗斯国防部(MOD)不愿正式采用私营部门技术，俄罗斯军队一直是快速追随者，并以令人惊讶的程度效仿乌克兰使用商用无人机。俄罗斯军队使用军用级无人机和神风特攻队无人机作为侦察火力综合体的一部分，使他们能够越来越多地利用其更强大的火力。在整个战争期间，双方都在互相学习、采用已成功使用的战术和技术并开发反击以改善防御，因此出现了快速的适应周期。随着战争的继续，这种模式可能会持续下去。显然，无人机本身并不能决定谁在这场冲突中获胜，但它们肯定会在乌克兰持续的战争以及未来的其他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

三、俄乌战争中无人机作战的经验教训：内容概要

俄罗斯于2022年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引发了一场规模和强度自二战以来欧洲从未见过的常规战争。从许多方面来看，俄乌战争似乎不合时宜，大规模的炮火和戒备森严的前线类似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堑壕战。然而，在其他方面，俄乌战争让人们一睹未来战场的风采。俄乌战争最显着的区别之一是双方都广泛使用无人机或无人系统，使这场冲突赢得了“第一次全面无人机战争”的绰号。战争初期，高空飞行的乌克兰TB2无人机向前进的俄罗斯军队投掷制导炸弹，阻止他们向基辅进军。近几个月来，俄罗斯ZALA无人侦察机和Lancet-3徘徊弹药协同寻找并摧毁乌克兰榴弹炮。虽然军用无人机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在前线，商用现成无人机无处不在。所有梯队的地面部队都使用小型商用四轴飞行器来监视周围环境并指挥炮火。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也使用了不同类型的神风特攻队无人机（即撞击目标的无人机）对城市和纵深目标进行战略攻击。

无人机在乌克兰和其他近期冲突中的盛行使一些观察家得出结论，无人机正在彻底改变战争。其他人则认为无人机是对现有技术的渐进式改进。根据这种观点，无人机执行与传统武器系统相同的角色和任务，但将人类从平台上移除。批评者还指出，无人机不是超级武器，但仍然很容易受到电子战（EW）和防空系统的攻击，而分散和隐蔽等典型防御措施继续削弱无人机的杀伤力。因此，怀疑论者认为，无人机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战争的性质。

本报告的结论是，无人机以循序渐进而非革命的方式改变了俄乌战争的战场。虽然战术创新比比皆是，无人机也提供了一些新功能，但其影响还不足以构成所谓军事革命的真正颠覆性变革。在很大程度上，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无人机仍然由人类驾驶，没有广泛联网，而且规模较小，这意味着它们的影响往往是局部的。在某种程度上，无人机并没有为乌克兰或俄罗斯提供战场上决定性的优势，因为双方都处于快节奏的双边创新和竞争循环中。由于许多无人机技术都是商业或双重用途，因此它们很容易获得，这意味着创新技术很快就会扩散到敌人手中。俄罗斯军队一直是采用商用和DIY神风特攻队无人机的快速追随者。同样，乌克兰军队也试图与俄罗斯军用无人机的数量和质量相匹配，但考虑到所涉及的军事专用技术，乌克兰人无法完全缩小这一差距。

无人机在俄乌战争中最重要的作用是充当情报平台和炮兵观察员。前线无人机泛滥，导致难以集中兵力发动突然袭击。尽管进攻行动很困难，但并非不可能。此外，大规模炮火仍然主导着战场结果。无人机通过提高火炮的精确度来增强火炮火力，但正如著名分析师迈克尔·科夫曼(MichaelKofman)所观察到的那样，无人机本身并不是“质量的替代品”。由于小型无人机只能携带微薄的有效载荷，因此即使是大型无人机群也无法与火炮齐射的威力相媲美。同样，如果双方都拥有空中优势，小型无人机无法与轰炸机提供的火力相媲美。无人机显然是一项重要的军事创新，正在提高俄罗斯和乌克兰炮兵和地面作战的效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无人机变得更加自主并与其他武器更广泛地连接，它们可能会从根本上重塑军事理论和组织，并真正彻底改变战争。但到目前为止，在乌克兰，无人机战争只是一种演变，而不是一场革命。

这份报告是一个更大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正在探索无人机如何影响大国竞争以及中美之间未来潜在的战争。斯塔西·佩蒂约翰、汉娜·丹尼斯和莫莉·坎贝尔即将发表的报告探讨了这个更广泛的问题。回答这个问题的第一步是分析最近三起使用无人机的冲突，包括俄乌战争，并确定它们提供了哪些教训。乌克兰案例研究值得单独撰写报告，因为有关这场战争的大量相关信息无法纳入更广泛的比较历史分析中。这份报告还服务于关注并试图了解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持续战争事态发展的更广泛受众。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无人机变得更加自主并与其他武器更广泛地联系，它们可能从根本上重塑军事理论和组织，并真正彻底改变战争。

有几点需要注意。这份报告并不是俄乌战争的完整政治或军事历史。相反，它综合了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如何跨时间使用无人机的信息，并试图从该分析中找出关键见解。它建立在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和CNA等组织的基础研究的基础上，这些组织记录并分析了冲突及其中无人机的影响。然而，这些研究中有许多都集中在某一方面或某一时刻，并没有系统地比较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对无人机的使用情况，以及这种情况在战争不同阶段是如何展开的。本报告旨在填补这些空白，并提供初步分析，供未来的研究人员建立和修改。

为了探讨这些问题，作者大量参考了二手资料，包括智库报告、报纸和杂志文章以及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和照片。乌克兰和俄罗斯消息来源发布的视频和图片是一场试图塑造公众舆论的更大的信息和宣传战的一部分。因此，它们肯定是有偏见的，必须谨慎对待。作者以此为证据，证明不同类型的无人机已被用于打击特定目标或参与了战争的不同阶段。毫不奇怪，几乎所有视频都显示了成功的无人机袭击，但它们显然不是代表性样本。由于观察者无法知道这些视频所代表的未遂袭击的百分比，因此这些视频并不能很好地揭示这些武器的整体功效。此外，作者采访了美国政府和北约官员以及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的专家，但没有在乌克兰进行实地研究。所有采访均在保密情况下进行，经双方同意不公开受访者姓名。

本报告的其余部分分为4个部分。第1部分介绍了乌克兰和俄罗斯军队使用的无人机的类型。第2部分简要概述了2022年2月至2023年8月期间战争的主要阶段，并指出了与无人机战争相关的主要进展。第3部分是针对不同类型无人机的功能讨论，每个部分都描述了对俄罗斯和乌克兰最重要的无人机、它们的使用方式以及用于对抗它们的方法。功能讨论最后概述了将无人机与其他部队联系起来的战斗网络。第4部分提供了有关无人机在俄乌战争中如何使用的结论，并解释了为什么这不构成一场革命。


四、《俄乌战争中无人机作战的经验教训》目录

第1章 摘要

第2章 导言

第3章 俄乌战争中使用的无人机类型

第4章 俄乌战争不同阶段的无人机作战

4.1主政变斩首行动（2022年2月24-28日）

4.2重组和再攻击（2022年3月）

4.3重新聚焦顿巴斯（2022年4月至8月）

4.4乌克兰2022年秋季攻势（2022年9月至11月）

4.5俄罗斯2023年冬季攻势（2023年1月至5月）

4.6乌克兰的夏季反攻（2023年6月至2023年9月）

4.7纵深战斗：战略打击（2022年2月24日至2023年9月）

第5章 无人机类型

5.1军用无人机

5.2商用无人机

5.3神风特攻队无人机

5.4无人艇

第6章 战术战斗网络与通信

第7章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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