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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核武器研究（2.1万字干货）
点击：次 时间：2024-09-20
经过数十年的努力，俄罗斯即将用更新版本替换其所有战略和非战略核系统。2023 年 12 月，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报告称，现代武器和装备现在占俄罗斯核三位一体的 95%，比上一年增加了 3.7%（俄罗斯联邦引用2023b）。这些百分比可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因为尚不清楚俄罗斯采用什么方法进行这些计算。
本文研究了俄罗斯核武器的最新趋势，以及俄罗斯今后的核战略。本文摘录8000字，全文2.1万字，收录于《全球各国核武器研究（2024年研究汇编）》。整本资料译文196页，10万字，购买请点击文末链接。
关键词：俄罗斯核武器
一、概要
俄罗斯正处于一项长达数十年的现代化计划的后期阶段，该计划旨在用更新的版本取代其所有苏联时代的核能力系统。在本期《核笔记本》中，我们估计俄罗斯目前拥有约 4,380 枚核弹头，用于其战略和非战略核力量,比去年的估计净减少约 109 枚。虽然预计俄罗斯战略发射装置的数量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发生重大变化，但分配给它们的弹头数量可能会增加。《核笔记本》由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信息项目的工作人员研究和撰写：主任 Hans M. Kristensen、高级研究员 Matt Korda、研究员 Eliana Johns 和 Herbert Scoville Jr. 和平研究员 Mackenzie Knight。要查看《原子科学家公报》中自 1987 年以来的所有《核笔记本》专栏,请访问以下链接：https://thebulletin.org/nuclear-risk/nuclear-weapons/nuclear-notebook。
经过数十年的努力，俄罗斯即将用更新版本替换其所有战略和非战略核系统。2023 年 12 月，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报告称，现代武器和装备现在占俄罗斯核三位一体的 95%，比上一年增加了 3.7%（俄罗斯联邦引用2023b）。这些百分比可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因为尚不清楚俄罗斯采用什么方法进行这些计算。
截至 2024 年初，我们估计俄罗斯储备了约 4,380 枚核弹头，供远程战略发射装置和短程战术核力量使用。这比去年净减少了约 109 枚弹头，主要是由于我们对分配给非战略核力量的弹头的估计发生了变化。在储备的弹头中，约有 1,710 枚战略弹头被部署：约 870 枚部署在陆基弹道导弹上，约 640 枚部署在潜射弹道导弹上，可能还有 200 枚部署在重型轰炸机基地。另外约有 1,112 枚战略弹头和约 1,558 枚非战略弹头处于储存状态。除了作战部队的军事储备外，还有大量（约 1,200 枚）已退役但基本完好的弹头等待拆除，总库存约为 5,580 枚弹头（见表 1）。
俄罗斯的核现代化计划似乎部分出于克里姆林宫强烈希望保持与美国的整体实力平衡并保持国家威望的动机，同时也是为了弥补常规部队的劣势，以及俄罗斯领导层显然坚信美国弹道导弹防御系统对俄罗斯报复能力的可信度构成了真正的未来风险。俄罗斯常规部队在与乌克兰的战争中表现不佳并损失了相当一部分，以及其武器库存的耗尽，这可能会加深俄罗斯对核武器在国防上的依赖。在乌克兰战争期间，俄罗斯使用远程精确制导武器进行了一系列导弹袭击，这些武器包括 Kh-101 空射巡航导弹（核版本称为 Kh-102）、海射 3M-54 口径巡航导弹、9-A-7760 匕首弹道导弹、空射 Kh-22（AS-4 厨房）巡航导弹和陆射伊斯坎德尔导弹（国际文传电讯社）引用2022年，引用2022b；路透社引用2023b）。此外，英国国防部发布了多份情报报告，指出俄罗斯在乌克兰使用了无核化的 Kh-55（AS-15 肯特）巡航导弹（英国国防部引用2022年，引用2023 年）。
俄罗斯的核现代化计划，加上在乌克兰大规模常规战争中频繁对其他国家发出明确的核威胁，使人们对该国的长期意图产生了不确定性，并引发了国际社会对其核战略性质的争论。这些担忧反过来又导致国防开支增加、核现代化计划增加，以及欧洲和美国对进一步削减核武器的政治反对。
《核笔记》中的分析和估计来自多种公开来源：(1) 国家来源的数据（例如政府声明、解密文件、预算信息、军事游行和条约披露数据）；(2) 非国家来源的数据（例如媒体报道、智库分析和行业出版物）；(3) 商业卫星图像。由于每个来源提供的信息不同且有限，并且存在不同程度的不确定性，因此我们会使用多个来源交叉检查每个数据点，并尽可能通过与官员的私人谈话进行补充。
分析和评估俄罗斯的核力量正变得越来越具有挑战性，部分原因是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于 2023 年决定暂停俄罗斯参与《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是美俄双边条约，要求两国交换各自部署的战略弹头和发射器的数量数据。《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是透明度的关键节点，它允许分析人员从总数反向推算出俄罗斯部署的战略力量的细目。然而，由于俄罗斯自 2022 年 9 月以来一直没有向美国提供这些数据，因此现在更难以绘制出一幅完全准确的俄罗斯核力量结构图。
为了确保我们的估计可信，我们用俄罗斯国家和非国家媒体的新闻稿、行业报告、战略文件翻译、俄罗斯国防部发布的视频和其他材料补充了这些历史条约数据。这些类型的二手资料通常包含有关俄罗斯武器采购计划进展的宝贵信息，例如各种武器系统的服役或退役时间表、预计采购的每个系统的单位数量以及这些系统的技术规格。然而，这些公开数据越来越难以获取，因为俄罗斯在入侵乌克兰后切断了几个以前可以访问的网站的互联网访问。
除了这些材料外，俄罗斯军方高层领导人通常会在年底接受俄罗斯国家媒体的采访，介绍各自军种的现状。有时，受访者会透露一些具体细节，包括当年各武器系统新服役部队的数量，以及其他相关的年度更新。军方领导人有时还会分享他们明年的目标，这些目标可以作为分析人士衡量俄罗斯核现代化计划进展的研究指南。
为了进行这种分析，我们经常使用各种商业卫星图像来源来观察和记录俄罗斯核力量的详细变化。卫星图像可以识别空军、导弹和海军基地以及潜在的核武器储存设施。卫星图像在监测关键核相关设施的建设和更新方面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包括洲际弹道导弹 (ICBM) 发射井、空军和潜艇基地、弹头储存区等。通过分析可观察的战略力量结构，我们可以对俄罗斯的战略核力量做出相对高可信度的估计。
但相比之下，要全面了解俄罗斯的非战略核武器却极其困难。鉴于几乎每一种俄罗斯非战略核武器运载工具都具有双重能力——即可以同时用于核打击和常规打击——对每一种俄罗斯非战略运载工具进行统计可能会导致对俄罗斯非战略核武器数量的估计过高。此外，俄罗斯的许多非战略核武器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对于其中有多少武器仍在使用、有多少即将退役以及有多少将被新版本取代，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据估计俄罗斯拥有的非战略弹头数量庞大，这使得情况更加复杂。几年来，美国政府一直估计俄罗斯拥有 1,000 至 2,000 枚非战略核武器。我们的估计与该范围估计一致，但试图对俄罗斯的非战略核武器建立一个更具体的概述；但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缺乏可验证的公开数据，因此无法高度自信地得出如此具体的估计。
此外，以批判的眼光看待外部分析也很重要，因为引用和确认偏差的风险很高，政府或非政府报告不断引用彼此的估计——有时读者并不知道这种情况正在发生。这种做法可能会无意中产生周期性的回音室效应，而这可能不一定与实际情况相符。
考虑到所有这些因素，我们对俄罗斯核力量的估计比对其他一些核武国家（巴基斯坦、印度、以色列和朝鲜等）的估计有相对较高的信心，因为这些国家的官方和非官方信息要么稀缺，要么不可靠，要么两者兼而有之。尽管我们对此相对有信心，但我们对俄罗斯核力量（尤其是俄罗斯非战略核力量）的估计比对核透明度较高的国家（美国、英国和法国）的估计有相对更大的不确定性。
2023 年 2 月 21 日，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宣布俄罗斯打算“暂停”参与《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新 START），该条约限制了俄罗斯和美国可以部署的战略弹头和发射装置的数量。正如普京所说：“重申一下，我们不是退出条约，而是暂停参与。在我们重新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清楚地了解法国或英国等北约国家的利害关系，以及我们将如何解释他们的战略武器库，即北约的联合进攻能力”（俄罗斯联邦引用2023d）。
与此同时，普京表示，俄罗斯将保持在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总体限制以下。这些限制对俄罗斯部署的战略力量造成了真正的限制。结果似乎是俄罗斯越来越依赖战略储备的非部署弹头，这些弹头可以装载到导弹上以增加力量规模——这是美国几十年来一直依赖的战略。该条约还为俄罗斯和美国的战略核力量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透明度过程：截至 2024 年 3 月，美国和俄罗斯共完成了 328 次现场检查，并交换了 25,000 多份通知（美国国务院引用2022b）；然而，自 2020 年 4 月以来，没有进行过任何现场检查——起初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后来是因为俄罗斯拒绝允许美国检查（Post引用2021 年；美国国务院引用2023a）。
在最新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数据中，截至 2022 年 9 月 1 日，俄罗斯被列为已部署 1,549 枚弹头，部署在 540 个战略发射装置上（美国国务院引用2022c）。此后，俄罗斯没有公布任何数据，但似乎仍低于限额；我们目前对战略核力量的估计与 2022 年的数据相对接近。这些数字与本《核笔记本》中提供的估计值不同，因为《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计数规则人为地将一枚弹头归因于每架部署的轰炸机，尽管俄罗斯轰炸机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携带核武器。相反，本《核笔记本》将储存在轰炸机基地并可快速装载到飞机上的武器算作“部署”，因为这更真实地反映了武器的部署状况。
如果俄罗斯决定超越条约的限制，理论上它可以在其部署的运载系统上装载数百枚弹头，可能使其部署的核武库增加约 60%（Korda 和 Kristensen引用2023a）。实现这一目标的速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武器系统：轰炸机可以在几小时或几天内上传，而潜艇和洲际弹道导弹的完整上传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因为潜艇返回港口并更改每枚洲际弹道导弹的弹头配置需要时间。
重要的是，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区分了“不遵守”（严重但非正式的评估，通常有明确的恢复遵守的途径）、“违反”（需要正式裁定）和“重大违反”（违反达到违反条约目的或宗旨的程度）。在俄罗斯拒绝接受检查并召开双边协商委员会（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执行机构）会议后，美国国务院于 2023 年 1 月 31 日宣布俄罗斯处于“不遵守”条约具体条款的状态（美国国务院引用2023a）。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尚未断定俄罗斯不遵守《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对部署的战略发射装置和弹头的限制。2023 年 1 月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年度执行报告确定，尽管“美国无法确定俄罗斯在 2022 年全年是否仍遵守其义务，将《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规定的部署运载工具上的弹头限制在 1,550 枚以内……但这并不是不遵守的认定。”具体而言，“美国评估认为，俄罗斯在 2022 年没有从事超出条约限制的重大活动”和“俄罗斯在 2022 年底可能低于《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弹头限制”（美国国务院引用2023a）。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可能越来越难以评估俄罗斯是否遵守《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核心限制，因为俄罗斯可能会上传更多弹头来测试美国的探测能力，以及美国公开假设作弊情景的政治意愿。
俄罗斯上一次更新其官方威慑政策是在 2020 年，当时通过一项行政命令描述了其可以发射核武器的明确条件（俄罗斯联邦外交部引用2020 ):
a.收到关于发射攻击俄罗斯联邦和/或其盟国领土的弹道导弹的可靠数据；
b.对手对俄罗斯联邦和/或其盟友使用核武器或其他类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c.敌方对俄罗斯联邦关键政府或军事设施发动袭击，此类袭击将破坏核力量应对行动；
d.在俄罗斯联邦的生存受到威胁时使用常规武器进行侵略。
尽管美国此前曾假设，围绕潜在的低当量“先升级后降级”政策，美国可能会转向依赖首先使用核武器（美国国防部引用2018年，30），俄罗斯的官方政策与之前公开的核战略基本一致，自2000年普京总统上台以来基本保持不变（俄罗斯联邦引用2010年，引用2014 年）。其中包括普京总统于 2018 年 10 月在莫斯科智库和外交与国防政策讨论论坛瓦尔代辩论俱乐部年度会议上发表的讲话，当时他表示，俄罗斯的“核武器理论不提供先发制人的打击”。相反，他继续说，“我们的概念是基于相互反击……这意味着我们做好准备，只有当我们确信某个潜在侵略者正在攻击俄罗斯，我们的领土时，我们才会使用核武器”（俄罗斯联邦引用2018 年）。
尽管一些初步报道将普京 2018 年在瓦尔代俱乐部的言论解读为俄罗斯可能采取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但他的言论更有可能是为了回应 2018 年美国《核态势评估报告》中关于俄罗斯降低了在冲突中首先使用核武器的门槛的说法（Stowe-Thurston、Korda 和 Kristensen）引用2018 年）。拜登政府似乎在其 2022 年核态势评估中收回了美国先前的假设，其中没有包括有关俄罗斯所谓的“升级降级政策”的措辞。相反，它只是表示，俄罗斯正在实现武器库多样化，并将核武器视为“对邻国发动不合理侵略的盾牌”（美国国防部引用2022，1）。
例如，普京和其他俄罗斯官员在乌克兰战争期间发出的核信号引发了人们对俄罗斯可能在何时何地使用核武器的疑问。特别是，俄罗斯领导人对该国核战略中“俄罗斯国家”的定义有多宽泛尚不清楚：这个“国家”是否延伸到乌克兰新近非法吞并的领土？还是仅限于国际公认的俄罗斯联邦边界？据推测，对驻扎在白俄罗斯的俄罗斯核力量进行核或常规攻击可能会触发俄罗斯核战略的前两个条款，但如果对顿巴斯或克里米亚的俄罗斯阵地进行攻击，情况会如此吗？
此外，普京的观点是否与他的鹰派或鸽派军事和政治同僚的观点一致？一方面，2023年1月，前俄罗斯总统、现任俄罗斯安全委员会副主席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常规战争中击败一个核大国可能引发核战争”（Faulconbridge and Light）引用2023 年）。这似乎超出了俄罗斯的既定原则，暗示即使上述任何条件都不满足，也可能使用核武器，并说明五角大楼指责俄罗斯使用核武器作为其在乌克兰行动的挡箭牌。相比之下，在 2022 年 11 月国际社会担忧加剧之际，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会代表团成员亚历山大·舍甫琴科 (Alexander Shevchenko) 似乎降低了语气，坚称俄罗斯的核原则在入侵乌克兰后保持不变：“针对今天毫无根据的指控，即俄罗斯在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期间威胁使用核武器，我们想再次强调，俄罗斯在这方面的原则纯粹是防御性的，不允许任何广泛的解释”(塔斯社引用2022c）。
尽管他们对俄罗斯的核政策发表了评论，但梅德韦杰夫和舍甫琴科都不属于决定使用核武器的指挥系统。事实上，人们认为只有三个人拥有所谓的核公文包，可以授权俄罗斯发射核弹——普京、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和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普京的命令必须由这两位官员中的一位签署，才能发射任何核武器（文·布鲁斯加德引用2023 年）。普京本人可能认为，保持模糊的立场具有战略意义，而这种模糊的立场在俄罗斯现行政治体制下基本上构成了俄罗斯的官方立场。俄罗斯在何种条件下会使用核武器。至少，俄罗斯的核信号似乎主要是为了阻止美国和北约对乌克兰持续冲突进行军事干预。
2023 年 11 月，普京签署法案，正式撤回俄罗斯对《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CTBT）的批准，该条约禁止一切核爆炸（俄罗斯联邦议会）引用2023 年）。俄罗斯“取消批准”之前有报道称，俄罗斯可能正准备在其位于新地岛的前试验场恢复核爆炸试验。最近的卫星图像显示，该地点的活动水平有所提高，包括大型卡车、建筑起重机、集装箱以及现场几个行政和住宅设施的新建筑（刘易斯引用2023 年）。尽管活动水平很高，但俄罗斯官员表示，除非美国恢复核试验，否则他们不会恢复核试验——在现任拜登政府的领导下，这种可能性极小（军备控制协会）引用2023；伊萨琴科夫引用2023；奥斯本引用2023 年）。
2023 年 3 月，普京总统再次发出核信号，宣布俄罗斯将在 7 月 1 日前在白俄罗斯境内完成“战术核武器专用储存设施”的建设（斯莫特里姆引用2023年）。自普京宣布这一消息以来，尚不清楚俄罗斯是否有意在正常情况下在白俄罗斯领土部署核弹头，或者是否寻求发展未来可能部署核弹头所需的基础设施。
普京总统在 2023 年 3 月的声明中还明确指出，俄罗斯已为 10 架白俄罗斯 Su-25 飞机重新装备了核武器运载能力，并已向白俄罗斯转让了双能型公路机动短程伊斯坎德尔 (SS-26) 发射装置 (Smotrim)，这与 2022 年与白俄罗斯总统亚历山大·卢卡申科的讲话如出一辙引用2023 年）。据信，白俄罗斯的伊斯坎德尔导弹发射装置的旅基地位于阿西波维奇南部郊区，距离卫星图像显示武器库周围修建的双层围栏安全区约七英里，这种特征在俄罗斯的核储存区也经常出现（Kristensen 和 Korda引用2023 年）。多条公开来源的线索表明，距离立陶宛边境仅 40 公里、唯一配备苏-25 飞机的白俄罗斯空军联队的利达空军基地最有可能成为俄罗斯在白俄罗斯实施新的“核共享”任务的候选基地（Korda、Reynolds 和 Kristensen引用2023 年）。
俄罗斯国防部于 2023 年 4 月宣布，白俄罗斯人员已在俄罗斯南部军区 (ASTRA) 的一个靶场完成了“伊斯坎德尔-M 作战战术导弹系统专用战术弹头”维护和使用训练引用2023年）。两个月后，普京宣布第一批核武器已运抵白俄罗斯，后续还将有更多核武器运抵白俄罗斯（俄罗斯联邦）引用2023c）。卢卡申科也表达了同样的意见，他说：“大部分核武器已经转移到白俄罗斯”（Belta）引用2023 年）。
2023 年 6 月，一组负责监督白俄罗斯铁路行业的铁路工人报告称，“核武器及相关设备”将分两批运往白俄罗斯，一批在 6 月，一批在 11 月（BELZHD）引用2023b）。该小组报告称，这些货物将从俄罗斯的波塔尼诺、洛若克和切博克萨雷站出发，然后抵达白俄罗斯的普鲁多克站——位于阿西波维奇仓库以北 200 多公里处。俄罗斯的这些出发站距离已知的核储存地点数百公里，这表明它们既可以用于运输子部件，也可以用于运输安全设备（Moon引用2023），或意在混淆弹头的来源。
同一监测组织于 2023 年 9 月报告称，另一批“俄罗斯战术核武器及相关设备”部件已于 8 月 26 日至 9 月 5 日期间运入白俄罗斯。与第一批报告的货物不同，这批货物经过斯摩棱斯克附近的克拉斯诺耶-奥西诺夫卡转运点，最终运往巴拉诺维奇和卢尼涅茨，这两个地方附近都有军事空军基地（BELZHD引用2023a）。2023年12月底，卢卡申科表示，俄罗斯已完成向白俄罗斯运送核武器，2024年1月初，白俄罗斯更新了其军事理论，据报道称，核武器“是预防性威慑潜在敌人发动武装侵略的重要组成部分”（美联社引用2023；贝尔塔引用2024；布津引用2024；奈特和刘引用2024年）。
尽管有这些公开来源的线索，但围绕将俄罗斯核武器部署到白俄罗斯的现状和后勤挑战，仍存在一些未知数。例如，俄罗斯核武器储存地点的建设时间比普京和卢卡申科宣布的在白俄罗斯储存设施的短时间内要长得多。此外，无论是否存在核武器，都需要将第 12 GUMO（俄罗斯国防部负责维护和运输俄罗斯核武器的部门）的人员部署到白俄罗斯，为储存地点配备人员。这种大规模的人员部署（可能多达一百人）可能需要与白俄罗斯士兵的住房分开，以及其他可能需要数月才能建成并在卫星图像上可见的基础设施。此外，在所有专用设备和人员到位之前，储存设施将无法接收弹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确凿的视觉证据来精确指出俄罗斯核弹头的储存地点以及第 12 届GUMO人员在白俄罗斯的部署地点（如果他们确实在该国的话）。
